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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纪念律师
上海申浩律师事务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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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市徐汇区虹桥路一号港汇恒隆广场一座36层
群里讨论律师和法官的职业选择问题。有人说,员额制改革失败了,不管多少法官入额,都无法改变立案难、案件堆积如山的问题。检察院已实际上否认了员额制。
有专家提出,只要让法检和律师之间正常流动,就能解决法检案多人少的困境。可是,如果法检真的向资深律师敞开大门,有多少人愿意去?
有证可考的是,成功律师商建刚,进法院干了5年之后,还是出来了。
资深律师,已经不再为生存担忧,他们要的是职业的尊荣和价值感,愿不愿意去当法官呢?
按说,法官应该能实现资深律师金钱以外的价值需求。但实际情况是,当最高法面向律师群体招录时,报名者聊聊。为什么?
嫌法官穷?No ,No,No,这种律师已经不缺钱了。他们想要的是真正独立的审判,能通过判决把自己的司法理念和价值观运用到个案中。如果不能,法官这个职业就没了吸引力。
比如现在的普遍存在的:审的不判,判的不审;庭审走过场;二审虚置等,法官的独立审判和职业尊荣,并不能充分显现。法官职业吸引力降低的主要原因:
一是穷;
二是工具人;
三是不自由;
四是职业天花板永远在那里。
“放荡不羁爱自由”,一定程度上,可以形容律师这个群体。如果放下自由,也换不来想要的职业价值,还有几个不缺钱的律师愿意进法院?
人们经常看到在刑事诉讼中,处于弱势的刑辩律师,为了个案奔走嚎呼,为了辩护权、为了当事人的合法权利,不断抗争,斗争昂扬,精神百倍。
虽然总是碰壁,在法检面前碰一鼻子又一鼻子灰。但是,很少气馁,也很少有人放弃。这,可能是生存的需要,也可能是职业尊荣的需要,还可能是职业情怀和朴素的正义感使然等等。
再看员额法检,大众的普遍感受是,僵化,固执,机械司法,自以为是,高高在上,且无比任性。有没有好法官、好检察官?当然有,只是占比太少,只有特别幸运,才能遇到。这个从万分之三的无罪判决率,就能看出端倪。
就个人的体会,从法检辞职,通过律师的视角重新审视法检和法律,对一个人的认知和生命完善来说,非常难得,所以,我非常珍惜现在的律师生涯。
如果现在体制内的人再来问我,是否辞职这个话题,我的答案是:只要你想好了,做好了两年吃土、多年吃苦的准备,想辞就辞吧。
如果你问我:法检如果招录律师,我还会回去吗?
应该是不会了。体验了十几年的稳定,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蹉跎。
生命不只是稳定,还有更多值得探索和尝试的,还有更多想要经历和体验的。